白定城

前男友盾仍有旧情
小狼狗虫穷追不舍
单箭头冬静待佳机

关于标题：XO是西洋情书中的“亲吻”和“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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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大型小黄人撕逼现场】

09.

“一次……两次……成交！”

包厢里的托尼松了口气，转头望向彼得。

“刚刚的表现真不错，孩子。”

出乎意料的是彼得并没有回答他。男孩低垂着脑袋，手里握着出价牌。

糟极了，一切都糟极了。

明明着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利用了自己，明明知道他其实根本不关心自己，明明他自己可以一走了之，可是他竟然还是那么乖乖地坐在那里，依照着男人的指令，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他连反驳的想法都没有。

明明已经这么生他的气了，怒火几乎烧穿他自己。但他还是帮他满足了愿望，甘为人所用。

像一个真正的loser。

“彼得？”托尼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凑近来想要看清他的脸。“孩子，你还好吗？”

“不要再这么叫我了。”彼得小声说。

“不要再这么叫我了！”

他爆发，跳起来，胸口剧烈起伏。托尼被吓了一跳，呆呆地坐在那里。彼得失望地看着他。

“我曾经以为你是理解我的。”他说。他曾经以为在他默默无闻的人生中，托尼是唯一一个可以理解他的人。和他站在一起时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原来可以这么重要，他的光芒四射令他同样耀眼。

“你其实从来没有对我有过感觉，对吧？”彼得盯着他，托尼不发一言：“在你眼里我只是彼得.某某，对吧？反正我的存在可以被抹去，那对你来说也没有关系。你真正在意的，”

他的喉咙开始疼痛，马上就要不争气地掉眼泪了：“你真正在乎的只有电话那头的那个人！我看见过——我见过许多次，你跟他讲话时就像我完全不存在一样。”他哽咽了一下：“就像我完全可以被忘记。”

“彼得，”托尼上前一步，可是彼得不让他碰他。

“别胡说八道了，小鬼。”托尼皱起眉头：“别这样。”

“当然，当然，除了你可以利用我的时候。帮你拍那件宝贝，你没法找别人，只有我可以被你随便糊弄，”彼得冷笑一声，“只有我。你那个情人不能帮你的忙吗？还是他和我一样只是床上的——”

“不要乱说！”托尼打断他：“我没有情人！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怎么回事？”彼得反问道。

“别逼我。”托尼悲哀地看着他：“你把这一切看得太重了。”

“你说啊！”

托尼摇摇头。彼得几乎要冲上去抓住他的领带。“都是因为那个人对不对？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危险？他带着枪，差点杀了我！”

托尼猛地抬头：“什么？”

“他差点杀了我！我去公寓找你是被他看见了，他用枪威胁了我。你宁可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

“我应该拒绝你的。”托尼说。

彼得愣住了：“什么？”

“那晚在酒吧的时候，我就应该拒绝你的。我应该去找另外一个人，我们上床，之后不再联系。这不是你的错，”托尼看着他：“你太年轻了，很难放下。后来我又遇见了你。你真不应该再纠缠我的，我——我就是一团糟，现在我又把你牵扯进来，我对不起你。”

彼得的手指还在他的领带上，他的眼里慢慢的蓄起了雾气。

“不，这不是，你错了。”彼得慌乱地说：“你说谎。”

“你想要的太多，你想的也太多。”托尼说，看到彼得的样子他心痛极了，可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你一直都在一厢情愿。你一直都在让我做不能兑现的承诺。还记得最开始是谁提出的要跟着我来的吗？我不想伤害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让我把话讲得这么透？”

彼得眨了眨眼睛，他的眼泪掉了下来。托尼难过的看着他。

“你错了！”他大吼道。像个发脾气的小孩一样大吼大叫，用声音掩盖托尼的话，尽力压抑住声音里的哭腔。

不不不，这都是他的错。

“这都是你的错！”彼得说，“你利用我，这一点你没法反驳。你利用了我。你跟他说因为别人都不认识我，因为我是新人，可以让我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你才是那个可悲的，花言巧语，一团糟的

混蛋，你毁了我的人生！”

“不要再蒙蔽你自己了。”托尼绝望地说，可是彼得似乎认定这就是答案。

“没错，没错。你毁了我的人生。”彼得说。

托尼突然发现他已经冷静下来了，他甚至还在笑，一边掉着眼泪，莫名地令人不寒而栗：“你欠我。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他说完就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留下托尼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包厢里。

＊

“什么事这么苦恼？”巴恩斯见托尼走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挥手叫侍者倒一杯酒。

托尼没精打采地把酒一饮而尽：“青少年问题。”

巴恩斯还想说什么，可是史蒂夫朝他们走了过来。他马上从椅子上站起身，装作不小心和托尼撞见的样子。

别装了。史蒂夫心想。

“我有话要对你说。”他说，并不看托尼。托尼也没看他，两人互相当对方并不存在。

他转身，巴恩斯跟着他，两人走到阳台僻静处。

“什么时候开始的？”史蒂夫漫不经心地问。

巴恩斯一开始没能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我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的。”史蒂夫说话的音调心平气和，但巴恩斯立刻绷紧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冷冷地说。

他当然明白。

史蒂夫已经发现了。

“半年前？一年前？还是你刚回来我把他介绍给你的时候？”

“半年前。”巴恩斯说。

“半年，”史蒂夫笑了一下：“挺辛苦。听我发了半年牢骚，还要装作自己不认识他。”

“他没有你在身边的时候开心得多。”巴恩斯不动声色地说。

果然，史蒂夫的表情罩上阴霾。

“我和他之间不关你的事。”他冷冷地说：“我只知道，我最讨厌被愚弄。所以你们是什么关系？工作上的朋友？好闺密？他是不是还在做那件事？”

“他没有。”巴恩斯立即反驳。

“是吗？”史蒂夫步步紧逼，等着他坚持不住露出马脚：“那他为什么要在我们分手之后来找你？”

“我们是情人。”

他低估史蒂夫了。

史蒂夫笑得喘不上气。

“巴克，天哪，你们当然不是。”他笑够了，直起身子：“真的？撒这种谎？我和托尼共同生活了六年——整整六年，”他的眼睛里燃着怒火，“我们有一栋房子，我们还在后院里养了花。六年，我足够了解他，他也足够了解我。你没法在关于他的事情上作假，知道吗？如果你哪怕有那么一点觉悟，我们之前有多亲密的话，那你就应该再也不插手此事。”

巴恩斯想都没有想就给了史蒂夫一拳。史蒂夫被揍得微微偏了一下。

“我不会打你的。”他冷静地说。

“收起你那高高在上的态度 ！”巴恩斯捏紧拳头吼道：“你总是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好像托尼离不开你一样！他跟我在一起时要开心、开心得多！”

“爱情本身意味着伤害。”史蒂夫说，“一切都只因为过于在乎对方。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高高在上，”他紧紧盯着巴恩斯的眼睛：“你才是那个撒谎的人。”

巴恩斯沉默却怒视着他。

“你是我的朋友，我不会伤害你。”史蒂夫说，“我已经离开了他，的确没有资格对你们的关系指手画脚，对不起。”

“什么？”

“但是你知道，我最近想通了一些事，我后悔我当初的决定，想要想他道歉、请求原谅。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个机会，所以我决定先后退一步。”

“你说他已经走出来了。你说那段时间你一直陪着他。你喜欢他。你可以现在就过去，向他告白。如果他答应你了的话，我永远退出，”史蒂夫说：“如果他没有，我们就是公平竞争。我一向说话算数。”

巴恩斯慢慢地从愤怒的状态恢复过来。史蒂夫一动不动：“去吧。”

＊

“托尼。”

托尼回过头：“嗨jerk，怎么去了这么久？”

巴恩斯什么也没说，从吧台上倾身吻住他。他闭上眼睛不去看托尼惊讶的脸，把他搂进自己怀里深吻，唇舌扫过齿间。他渴望这个吻，渴望得实在是太久了。这个吻等得太久，竟比想象中的还要甜美百倍。他吻着他，温柔缠绵，心知史蒂夫正在暗处看着这一切。

他终于放开了他。两人鼻尖相抵，气喘吁吁。

“what the fu……”

“我喜欢你。”巴恩斯说。

托尼一愣。

“我喜欢你。”

＊

托尼坐在吧台旁喝酒时，脑海里全是彼得的话。若不是他一开始没有狠下心拒绝他，事情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可是他喜欢彼得吗？和他在一起他很轻松。但是托尼不愿意这么想。和史蒂夫的恋情已经耗尽了他的全部，他没有精力也没有勇气再一次沦陷，而且分明知道这样的关系没有结果。

他自己的人生已经够糟糕了，不要再把别人牵扯进去了。

他这么想着，松了口气。可这是巴恩斯走过来，吻了他。

“我喜欢你。”

又一次，他处在震惊之中。仿佛一个幽灵总是穷追不舍。仿佛一个诅咒无法摆脱。又一次。可是这一次他不能再犯错误了。

“对不起。”

巴恩斯看着托尼的表情，明白了一切。“我就是，开开玩笑而已，”他大笑着松开了他，拍拍他的肩：“喝醉了，伙计！”

托尼看着他，松了一口气：“jerk.”

熟悉的称呼，他知道以后再也听不到了。他刚刚亲手毁了这一切。

“我……你知道吗？已经很晚了，我……”他头痛欲裂，一阵晕眩：“我的大衣呢？我真应该走了，太晚了。”

他狼狈地，跌跌撞撞地走出去，落荒而逃。

来不及了，一切已经开始失控了。

TBC

小虫被气跑了，吧唧自己离开

其实要不是之前小虫那一出，妮妮是有可能答应吧唧的，可是他因为自己之前误导了小虫而十分抱歉，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吧唧哥就被残忍的拒绝了

环环相扣

但是还是要说：史蒂夫你个老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