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定城

倒数最后五章，从今天开始开启日更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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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闹钟响了，托尼困倦地抬起头，揉了揉眼睛。
“早餐我摆在餐厅里！”史蒂夫抱着一纸袋食材，探出头匆匆地讲了一句。“记得喝牛奶！”
“……好。”托尼还没有彻底从瞌睡中脱出身，半磕着眼睛把自己滑下床，拖鞋穿到一半手机响了，一条短信。
“能来一下吗？”
手机闪了闪，又一条。
“老地方。”
似乎信息的主人停顿了一下：“别告诉史蒂夫。”
托尼迷茫地盯着手机，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吓了一跳，连忙把屏幕倒扣在被子上。
“清醒了？”史蒂夫好奇地看着他，伸手拉开窗帘：“快去洗把脸，瞧瞧你的头发。”
“知道啦，鸡妈妈。”托尼打个哈欠，掩饰刚刚一瞬间的慌张。
巴基.巴恩斯叫他去干什么？
托尼洗漱好出来，早餐已经摆上桌，煎蛋冒着热气。史蒂夫看见他迷迷糊糊地靠着桌子，轻轻笑了笑，解下围裙靠过来。
“你睡得差不多了。”他亲昵地抵了抵他的额头，就像两人以前常做的那样。
“感冒好些了没有？”
“嗯……嗯，好多了。”托尼让他用手试探一下他额头的温度：“呃……听着，我等会儿要出去。”
“出去干什么？”
“有事。”
“什么事？”
“就是有事。”托尼理直气壮地说，“你现在没法管我。”
史蒂夫整理餐具的手停顿了一下，一闪而过的受伤的神情：“好吧，有道理。”他说，“不吃早餐吗？”
“不了，时间有点赶。”托尼说。
他穿好外套准备出门去，这时史蒂夫拉住了他：“等等。”
他娴熟地把他揽过来，低头吻上他的唇。牙齿轻柔地碾磨着他的牙齿，诱导着舌尖深入。托尼感觉他在辗转夺取他的呼吸。
“还是带着在路上吃吧。”他贴着他低声说，把刚刚包装好的三明治放进他口袋里。


*
酒吧白天的时候空空荡荡。托尼推门进去，只有巴恩斯一人在吧台等着。
“叫我来做什么？”他随意地坐下。
巴恩斯低着头，他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等他开口时，他的声音异常沙哑。
“不要相信史蒂夫，他在利用你。”
“……什么？”托尼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在利用你，取得你的信任，”巴恩斯说：“他在接近你……”
“嘿嘿嘿，巴恩斯，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托尼打断他：“你还好吗？你看上去有点恍惚。你是不是梦到什么了？”
“不，这不是梦，不是，托尼，你听我说。”巴恩斯急了，从吧台那儿探身过去握住他的手：“我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是他在谋划什么，而且并不单纯。我有把握他是冲着你来的，他已经——”
“你知道吗，巴恩斯？”托尼笑着说：“不要再说这个了。史蒂夫在我生病期间一直都在照顾我，其他人连张慰问贺卡都没有。是，我知道我们有分歧，但是他给我的感觉……他不是这样的人。”
“托尼——”
“我和他一起生活了六年，巴恩斯。”托尼平静地看着他。
“人是会变的。”巴恩斯说。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托尼最终败下阵来：“好吧，你说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巴恩斯把所见所闻同他讲了，托尼点点头。
“你看上去并不相信我。”巴恩斯说。
“我没有，我只是，上帝，巴基。”托尼头痛地叹了口气：“他也许只是想要开导一下彼得而已。”
“给我一个理由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巴恩斯有些激动，“托尼，你不觉得他一直对于你的事情有些过于介怀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好吗？冷静一下！”托尼的手被他握疼了，也忍不住提高声调：“我只知道史蒂夫他妈的在我发烧到快死的时候赶过来，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其他人就当你不存在就当没事发生的时候这个人就这么出现在你面前简直就像他妈的天神一样整天自己不吃不喝不工作照顾你比高级病房里花五十万雇的护士还要无微不至而你现在告诉我要去怀疑他？！你给我一个理由，巴恩斯，你给我一个理由。”
“为什么我一定要相信身边就真的无人关心我。”
巴恩斯松开手，过了好一会儿他说：“托尼，我关心你。”
“那天晚上的话我不是开玩笑的，对不起。”
托尼愣住了。
“我怎么……”他开口，发现声音不对，“我怎么才能知道你不是在骗我呢？我是说，你说史蒂夫在利用我，那我如何确定你不是在利用我呢？”
巴恩斯没有说话，他转身拿起一瓶威士忌和一个杯子，将杯子斟满。
“你第一天晚上来我这里的时候，喝的就是这种酒。”巴恩斯说：“现在它是我的最爱。如果你信任我，那就喝掉它吧。”
托尼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你说你喜欢我，又说你在开玩笑。”他把酒杯推过去：“你现在要求我信任你，又说你喜欢我。恕我直言，巴恩斯，我白天不喝酒。”

＊
“老板，这里是第三季度的工作报告……”佩珀的话还没有说完，办公室的门就被猛地推开，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走进来。
“警长，”托尼懒洋洋地说：“又和贵干？”
“斯塔克，我们接到举报，说你涉嫌非法商业竞争和走私货物。”
托尼和佩珀对视一眼：“谁举报的？”
“回答我的问题，斯塔克。”
“我没有。”托尼说。
“是吗？可是我们证据确凿。”警长打开文件：“有人说你在拍卖会上拍下的文物中含有违禁物品，而你正准备将其转移。”
“也许我并不知情，我只是想要文物。”
警长们对视了一眼。
“听着，先生们，如果没事我就要送你们出去了，今天很忙……”
“给他看证据。”一个声音说。
托尼的身体僵硬，在看清来人之后他的脸色瞬间变了，像是退去了所有血色，比之前生病时还要苍白。
“证人的录音在这里。”史蒂夫说，把材料递过来。
彼得的声音传了出来：“我不知道……当时斯塔克先生叫我帮他拍下那样东西，我听到他和另外一个男人的通话，好像是有一种药物藏在了那里面，可是斯塔克先生他看上去好像很——”
“够了。”史蒂夫说。
“安东尼斯塔克，涉嫌走私违禁物品和非法参与商业竞争，是否认罪？”警长说。
托尼死死地盯着史蒂夫，没有回答。
“你的庭讯在一星期后。在此期间，斯塔克工业全面封停。”
＊
“你们怎么敢……！！”
“冷静点，波茨小姐。”几位警员上前拦住他。
托尼站在大厦外面，看着自己的员工们陆陆续续一脸迷茫地被赶出来，警员们把封停告示贴在门口。
媒体赶来了，路人赶来了，可是托尼谁都没理。
“好一手颠倒黑白啊，史蒂夫。”
“这是你逼我的。”史蒂夫站在他身后说。
“我曾经告诉过你不要作这种事，交给我来做。可是你不听。我想保护你可是你不让。我想陪在你身边，只陪着你，可是你的眼里似乎永远装不进我。”
“也许也只有这种方式才能够让你……”他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一直在劝你做正确的事。”
“是吗？那真是谢谢。”托尼转过头。“真是操他娘的谢谢你，史蒂夫。滚。”
史蒂夫很平静：“总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
托尼跌跌撞撞地挤开人群向前走去。


＊
入夜。
巴恩斯坐在吧台前，给怎么也喝不够的顾客倒酒。酒吧此刻人声鼎沸，但他还是清晰地听见一声推门声，接着醉醺醺地夹杂着骂骂咧咧的话语从门口响起来。
“把他带走，”巴恩斯示意保安把他面前的顾客架走。他重新拿出一个杯子，斟满一杯酒。
托尼穿过人群向他走来。他的外套不见了，衬衫一团糟。有许多粘糊糊地手想要往他身上靠，托尼扒掉他们，径直朝巴恩斯走来。
他们谁也没说话，接着托尼喝下了那一杯酒。

TBC

下章你们想不想看车……扭扭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