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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耀】Part Eight



【米耀】Part Eight

* 二战背景非国设(我又玩了女装梗)

* 事件皆是脑洞(还有结婚梗)

* 妮妮无口癖(还有一点点普奥)

* 食用愉快(手好痛)











1945年的时候我来到美/国,那一天纽/约中央车站人山人海,人们大批大批的聚在一起,欢庆战争的胜利。我看到一个高大的金发青年奔向一个黑发男人,两人紧紧的拥抱,丝毫不顾忌旁人的目光。


“真幸福啊。”我由衷的感叹。


“是吗?”在我的身后一个黑发的少年说,“可是幸福往往来得并不容易。”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少年并没有回答,他走到我身边,和我一起望着他们,“我估计还要再等一会儿。你想听个故事吗?”


“乐意之至。”


   ——————————————————————————


炎热的白昼还没从地平线上散尽,更加炎热的黑夜就迫不及待的包裹了他们,像一桶墨汁“哗”地倾下,掩盖了大街和小巷。


阿尔弗雷德暗自庆幸着黑夜的到来。他和他的二十个战士筋疲力竭的靠在卖鱼巷肮脏的墙壁上,竖起耳朵紧张的谛听着周遭的动静。纳粹在日落时分包围了这座小镇,他们是最后一批撤离的战士。然而在法西斯筑起的铁墙下撤离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而且此时此刻他们身边的屏障只有漫漫的黑夜。


“嘿,各位,”他转头对战友们说,“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他们身后是连绵的阿/尔/卑/斯山区。阿尔带着他们沿着小路悄悄地上山,可就在这时有人在他们身后用德语大喊:“快看哪里是什么!喂,你们站住!”


他们想都没想拔腿就跑,急急忙忙的钻入山林,身后已经想起了脚步声和最初的枪声。“快,往这里。”他们从侧面往山上绕,蹲下身子沿着山壁急促前进。阿尔弗雷德的步枪碰到了他的脚后跟,道路两旁的树枝划过他的脸。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后的追兵渐渐消失,他们暂时安全。


“你们都还好吧?”


“没事,队长。”一个士兵抬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我们要找一个避雨的地方才行。”


阿尔弗雷德抬头望去,山上隐隐有一座古老建筑的轮廓,“那好像是一座修道院。”


半个小时以后,他们一个个浑身湿透,气喘吁吁,狼狈地来到那座房子前。阿尔弗雷德拉了拉门把手。


片刻后门开了,一只眼睛警惕地望着他们。“你们是谁?”


“我们是盟军的士兵,我们与部队失联了。求求你让我们躲一会雨吧。”


门里面的人没有动,“我们没法收留这么多人,会引起他们的注意的。”那人说。


门内一阵骚动,似乎是里头的修女们在小声争论。


“我们应该让他们进来,”阿尔听见一个声音清晰的说,“让他们在外面被德军发现会更麻烦。”


抗议声渐渐低了下去,门里面的声音停了一会,最后一个修女打开了门,“请进来吧。”


阿尔想向那个替他们说话的修女道谢,可是她已经走远了,他只能看见她长长的黑袍在脚踝处飘拂。


一个名叫特瑞丝的修女把他们领到一排长长的走廊前。“这里的房间是给以前的见习神父们准备的,现在已经空了,所以你们先用着。晚上不要乱逛,白天也不许离开修道院外墙。一会儿会有人来给你们生火。”


小修女来生火的时候阿尔向她打听那个替他们求情的那个人是谁。


“噢,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小修女咯咯笑着说,“我只知道她不是本教区的人。”


阿尔更加迷惑了,他决定自己去一探究竟。


第二天拂晓时分他来到修道院的草坪,那里聚集着众多修女,她们整齐划一的黑袍和各式各样的五官令他眼花缭乱。就在他准备放弃时,他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这些玫瑰大概需要浇水了……他们看上去不大好。”背对着他的,正是昨晚的那个修女。


阿尔走过去,“您好,昨天的事真是太感谢您……”


她转过身来。


阿尔突然变得结结巴巴,“太,太感谢您了……”


上帝,多美的一张脸啊!是东方人特有的轻巧的颧骨,精致的鼻梁,稍显瘦削的下颚,黑发柔顺的垂在脸的两侧,还有一双澄澈的眼睛,像是晃荡在酒杯里的陈年的威士忌。


“不用谢,那是我应该做的。”这个可爱的东方美人说。


阿尔点了点头,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


“……没有事我就先走了?”


美人儿走远了,空气中只留下一股淡淡的香味。


阿尔在原地呆呆地站了一会。“该死!”他跺脚咒骂道,脸却不争气的红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阿尔患上了相思病。他脑海里老是出现那个人的形象,任凭他怎么赶也赶不掉。无论是在吃饭的时候还是睡觉的时候,他总是不自觉的在自己的脑海中描绘她,从睫毛一直到微抿的嘴唇,令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白天他的视线总在跟着她转,明知道她没有注意到自己,可只要她一出现,他的心就怦怦的跳动起来。


阿尔为此苦恼至极,有一天晚上和队友聊天时终于忍不住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一个女孩?”队友们很兴奋,“修道院里的?”


“嗯。”阿尔脸又红了。他从小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会为一个女孩三番五次乱阵脚。


“哪个哪个?!”


“不知道,”阿尔忧伤的说,“我连她的名字都没有问……”


队友们露出惋惜的神气。阿尔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一头金发和湛蓝的眼眸迷人耀眼。究竟是那个女孩子这么幸运?


“要不你这样,”一个队友出主意说,“你试试和其他女孩子搭讪,说不定能引起她的注意。女孩子嘛都是这样,你在她们的圈子里越受欢迎,你就越容易接近她。”


阿尔采纳了这个建议。从第二天开始只要她在场,他就施展出浑身解数来和身边的女孩子调情。这一下可不的了,一群本来要把终身先给上帝的小修女全都动了还俗之心,围着阿尔又是骂,又是咯咯痴笑,争先恐后地做点心给他吃。


阿尔以人格担保他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可为什么他却迟迟没有动静呢?晚间一群小修女围着他听他讲述战场上的故事,一会儿大笑一会儿惊叫,为什么他还能淡然的坐在一边呢?他有时向她抛出一个问题,她只是嗯一声作为回答,又低头继续她的功课,对他的眼神也从来不理会。爱神的箭一支支射了出去,全都落在了她的脚边,好像她全身有一副坚硬的铠甲,把她的心牢牢的封锁在里面。


没了注意的阿尔又去找队友们求助,队友们对这样冥顽不动的女孩也很惊讶,他们在低声讨论了一阵以后得出了一致结论。


“她也许只是装作对你没感觉,”他们告诉他,“女孩子是这样的。他们表面上对你冷冷淡淡,其实心跳得像小鹿一样厉害呢。”


“对付这种女孩,你必须要做到攻其不备。找一个只有你们两个人的地方,然后直接抓住她的肩膀,”队友做了一个抓的动作,“大声的告诉她你的心意。相信我们,女孩子们对这种方式完全没有抵抗力!”


阿尔浑浑噩噩的听从了他们的建议。第二天他去厨房,果然只看见她一个人在里面。他的心像是在胃里狂跳,那感觉比他第一次上战场还要紧张。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她背后,按队友们说的那样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扳过来。她一脸惊慌的望着他。


“我喜欢你,”他求告似的低声说,“你真的很美,我从第一次见面时就喜欢上你了。”


他说道这里住了口,静候她的反应。


她的脸果然红了!阿尔心中一阵欣喜。可在定睛一看他却发现了不对劲。她的脸是……气红的?


“你这家伙!给老子放手!”美人大吼一声,抓住阿尔两手一个背摔直接将他掀翻。


卧槽!?


阿尔被摔得眼冒金心,“喂!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吧……等等!别走!”他一跃而起抓住美人的长袍,只听见哧啦一声,长袍直接被他撕开。


“啊啊啊啊对不起!!!!”阿尔捂住双眼。


可等他从指缝间望出去,长袍美人不见了,他面前是一个穿着衬衣和裤子,气喘吁吁,面色涨红的美……少年?


“你……你是男的?”阿尔呆呆地问。


少年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废话!”他把阿尔拎起来打了一拳,然后迅速的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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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友们在得知阿尔追的是谁了以后笑得天翻地覆。


“啊哈哈哈我还当是哪位姑娘竟然是他!!!”


“我一眼就看出来他是哪的了好吗啊哈哈哈!!!”


“怪不得他对你无动于衷他要是有反应才怪!!!”


“还不是你们给我出的那些馊主意!不许笑了!”阿尔气愤地喊道。


他现在没有任何朦胧的冲动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该死的居然是男生!他一个男孩子干嘛长的这么好看?卧槽居然还打他!下手真重!简直不可原谅!气死本hero了!


“他叫王耀。”队友们告诉阿尔。


原来王耀和他们一样,也是逃难来的此地。由于东方人的面孔更加显眼,所以修女们给他穿上自己的袍子,让他隐匿在她们中间,不被纳粹的士兵们发现。

阿尔的队友们很快就和他混熟了,唯独阿尔还浑然不觉,甚至还傻傻的把他当做自己的梦中情人。


从此以后王耀和阿尔几乎成了冤家,他们在走廊上碰到对方只当做没看见,不得不谈话时也往往是恶语相向。修道院的众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由于明白原委,他们也只能一边拼命的憋住笑,一边还有意无意的为两人制造独处的机会。


王耀对此自然是恼怒,阿尔更加不在话下。他们只要有机会就互相吵嘴,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阿尔背地里说王耀冷冰冰的不会和人相处,王耀说阿尔心术不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家伙。等到他们独处的时候,空气里像是结了冰一样 ,连五月花都会枯萎。可矛盾归矛盾修道院里的生活依旧平静如一潭死水,平稳而有规律地运行着。


可是等到了五月底,死水一般的平静却突然被打破了。一个小修女一大早下山去镇上买东西,知道天黑也没回来。“会不会是给德/国/人抓走了?”特瑞丝修女忧虑地低声说。


整座修道院立刻惊慌起来,修女们恐惧的窃窃私语。“安静!”一个声音说道。


院长玛格丽特嬷嬷走出来说:“我们的派人去把他们找回来。”


“派谁?”特瑞丝修女问。


“我。”王耀说。玛格丽特嬷嬷点点头,看来他们早就商量好了。


这时侧厅的门突然打开,阿尔走了进来,“等等,我也去。”


“你?”王耀怀疑的说。


阿尔没理他,径直走到玛格丽特嬷嬷面前,“让一个普通人深入到德军的军营里是不现实的,我是一个士兵,起码会反击和防卫。”


“你这是看不起我是吗?!”


“他说的没错。”玛格丽特嬷嬷说,“那么,王你负责引路,你们一定要把她救出来。”


“你干嘛要横插一脚?”他们往山下走时王耀气愤的说。


“你以为我愿意?”阿尔说,“像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绝对会把事情搞砸的,我这是为了大家好。”


“阿尔弗雷德你别太自以为是!”


“我只是陈述事实。……等等,这不是下山的路。”


“你以为我们能这么下山吗?还不如直接送死算了。”王耀轻蔑的说,“我们要去先找一个人。”


“所以,要我去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你们借机溜进去……你真认为这是个好办法?”


“这是唯一的办法,罗德里赫。”王耀说,“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你不会连这一点忙也不帮我吧?”


“帮是肯定会帮……”修道院的钢琴师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说,“但我只能保证能让你们成功溜进去。”


“那太好了。”


“距我的消息来源,他们在小镇的剧院里关押着许多人。你们也许可以去哪里看看。”罗德里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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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


暮色四合,整个小镇都静悄悄的,远处德军的食堂生起了一缕缕炊烟。站岗的士兵们都忍不住躁动了起来,“怎么还不见有人来换班?”一个士兵忍不住悄悄问道。


基尔伯特擦亮火柴,点上一根雪茄,“站好别动,少不了你的饭吃。”


“报告队长!”一个士兵从远处跑来,“有人要见您!”


“谁?”


“他说是您的旧相识。”


“好久不见,贝什米特先生。”罗德里赫慢慢的走近他。


“的确是好久不见了啊。”基尔伯特看着他,“自从敦/刻/尔/克一别之后,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怎么,你也到这儿来了?”


“这是我的故乡。”罗德里赫咬着牙说。


“你应该说曾经。曾经是你的故乡。”基尔伯特笑笑,递给他一根雪茄,“你要来一根吗?”


“我不喜欢这个东西。”罗德里赫冷冷的拒绝。


“噢对,我忘了。”基尔伯特说,“对不起,我已经忘记很多事情了。”


罗德里赫顿了一会儿,“看来是这样。”


另一边,王耀和阿尔绕开了德军,蹑手蹑脚的接近剧院。“把窗户打开,”王耀小声说,看了一眼远处和基尔伯特说话的罗德里赫,“太好了,他现在正好背对我们。”


他们打开窗户溜进去,里面光线昏暗,舞台上幕布重重堆叠,“快,走这边。”


他们走到后台,这里一排长长的走廊,所有门都加上了铁栏杆,挂着沉重的铁索。听到脚步声,被关在里面的人抬起头来,“是你们!”小修女说,“你们终于来了!”


“是的,现在你没事了。”王耀安抚她说,“我们这就把你救出去。”


“都退后,”阿尔拔出别在腰间的枪,瞄准铁索,“砰!”


王耀把门打开,“快走。”


“等等,”小修女说,“他们这几天在说什么秘密文件,他们好像再找它,已经审问了好几个人了,但一直没有消息。”


王耀沉吟了一下,“不管它,我们快走。”


他们跑到刚刚进来的窗户前,“你先出去,一直沿着小路上山。”王耀对小修女说。


小修女翻过窗户沿着小路跑走了。王耀刚想跟上,身后却突然响起了德军愤怒的声音,“有人跑了!在窗户那边!”


“快趴下!”阿尔说,子弹刚好擦着他们的头顶飞过,“这边来!”


他们飞快的向剧院的舞台跑去,“遭!所有窗户都被封死了!”


“楼上有一扇窗户没法封死。跟我来!”王耀拉着他就往楼上跑。


“站住!”这是德军已经追了上来,十几只枪齐刷刷的指向他们。


“别回头。”王耀说。


他来不及再思考,取下墙壁上燃烧的火把就向他们扔去,“跑!”


火焰沿着厚厚的帷幕蔓延而上,将整座舞台迅速吞噬。纳粹的士兵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腾起的浓烟就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呛得他们连连咳嗽。王耀和阿尔趁机跑上楼去。


很快,火势就蔓延到了整座剧院,横梁被烧的噼啪直响,随时都有断裂的危险。他们跑上被火焰烤炙得滚烫的楼梯,来到二楼。浓烟呛得让人无法呼吸,王耀跑到那扇未被封死的窗户前,对阿尔说,“你先走,快。”


阿尔双手撑住窗台向上一跃,跳到了外面的阳台上,回头对王耀伸出手,“耀,你快点……”


王耀刚向他这个方向迈出一步,一根横梁就直直地向他砸了下来。


“耀!!!——”


“别回来!”王耀感到身上一阵剧痛,“楼就要塌了!”


可阿尔没有听他的,他从阳台外面翻过来,冲过去咬牙将横梁抬起,“拜托,我可是hero耶!要是连你我都救不了,那我还有什么用!”


他抱着他再次爬上阳台,“喂,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死?”


王耀睁开眼睛微微一笑,“那真是太便宜你了。”


他伸手搂住阿尔的脖子,在楼彻底倒塌的瞬间,他们一跃而下。


深绿色的树林向他们迎面扑来,叶片刮过皮肤带来刺痛,接着他们落进湿润又松软的土地,沿着山坡一直滚到山谷的深处。


知道一切平静下来以后,阿尔才轻轻松开他,“耀。”


“嗯?”


“没事吧?”


“没事。”王耀挣开阿尔,“我们该走了。”


阿尔走在王耀前边,替他剥开树枝和树叶。两人都很沉默。


“对不起。”阿尔终于开口说。


“什么?”


“你那个小修女提到的秘密文件,其实就在我身上。”阿尔说,“部队撤离的时候,首长把它交给了我,让我一定要把它带到诺/曼/底。我知道这样会给修道院带来麻烦,但我没有别的办法。”


“我明白。”王耀说,“我们都希望战争早日结束。”


“但我们现在被困在了这里,四面八方都有敌军封锁。”


王耀没有再说话。就这样他们终于走回了修道院,那个小修女也平安的回来了,平静的生活依旧继续。


然而,阿尔和王耀的关系也悄然在发生变化。虽然偶尔还要吵嘴,但气氛已经完全不同了。王耀教阿尔缝扣子,替他修补破旧的军装;阿尔教王耀用中文写信,和他一起看他从美/国带来的画册和小说。他们经常掌灯聊到半夜,他给他描述西湖如画的美景,他则和他讲起百老汇的繁华喧嚣。讲到王耀终于撑不住打起了瞌睡,阿尔就将他轻轻地抱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末了在他的额头上烙下一吻。


“喂,耀。”有一天他们坐在花园里的时候阿尔说,“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我的故事?”


“嗯。比如,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哦,我本来是到英/国去找我的亲生弟弟,但是刚刚到就遇到了大轰炸。我只好和其他人一起逃到了大陆,辗转来到了这里。”


王耀的语气轻描淡写,但却带着掩不住的辛酸,“我弟弟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一户英/国人带走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计划着要去看他,我跑到教会学校听课学英语,托人办签证,拼命攒钱买机票,谁知一打仗全没了。”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


“对不起,对不起,”阿尔难过的说,让他把头埋在自己的肩膀上,“我不该提这个的。”


“没事。”王耀说,“我只是……痛恨战争。”


“对了,上次我问了嬷嬷,他说主教的墓穴下面有一条密道,你们可以从那里绕开德军的封锁线,抵达列/支/敦/士/登。在哪里你们会很安全的。”


“是吗,那真棒。”


“密道本来是封死的,现在已经雇了工人在挖了,过不了几天你们就可以逃出去。”


那你呢?你会跟我一起走吗?


阿尔不敢问,他怕得到否定的答案。


然而就在工程快要结束时,麻烦找上门了。


“我要见你们的院长。”特瑞丝修女把门打开时基尔伯特笑吟吟的说。


“院长正在静修。”特瑞丝修女说。


“那你就传个话,有人说看见敌军在这一带徘徊,我们决定对这里所有的房屋都做一遍搜查。”


“你们没有权利这样,这是主的圣地。”


“我只是来通知。”基尔伯特说,“明天下午,我们会派人过来。”


明天下午!十二个士兵,一份重要的文件,这是他们最后的期限了。


“我们必须再拖一天。”嬷嬷说,“只要一天,密道就打通了。”


“对了!”一个小修女叫到,“我们可以举办一场婚礼!”


婚礼的圣洁不允许任何武力玷污,这是当地的习俗。可上哪找这么一对新人呢?


“现在去山下的村子太晚了,而且容易被发现。这儿的姑娘要是修女,不能结婚。所以就只有……”


大家转向王耀和阿尔。


“干嘛看我……!!!”


“……不会吧……”


“你们的脸没有被德军看到过,这是最佳选择。”


“可两个男人结婚未免也太……”


“谁看的出来啊!”小修女一起喊道。


“……”王耀转向阿尔,“你怎么想?”


阿尔摸摸下巴,“我没有意见。”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男人们下到墓室去打通密道,小修女们则忙着采集鲜花,布置教堂,烘培各种各样的点心,叽叽喳喳地排练圣歌。


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切都布置好了。礼堂里摆满了鲜花,修道院里储藏的好酒全都端上了餐桌,修女们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不知情的宾客挤满了屋子,一切都像是真正要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王耀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小修女为他带上头纱,“我以为自己的第一场婚礼会是中式的。”


“你还以为在自己第一场婚礼上会是当新郎。”小修女笑着为他别上最后一枚别针,退后几步赞叹道,“天,你多么漂亮啊。”


“……是吗?”王耀都不敢看镜子。


“嗯嗯,这可是嬷嬷以前准备出嫁时穿的礼服呢。老古董啦,看起来有点保守。不过你穿到是刚刚好,把身形都掩盖住了,别人看不出是个男生。”


对了,为什么大家连讨论都么讨论就决定他当新娘啊!


特瑞丝嬷嬷等在走廊里,见他来了就走过来挽起他的胳膊,“走吧,他们都在等呢。”


婚礼进行曲想起,王耀走上红毯。“挺胸,抬头,别把步子迈那么大,”特瑞丝嬷嬷说,“你是新娘,要记得娇羞一点。”


拜托我怎么可能娇羞的起来我是男的欸!


王耀在头纱下看到礼堂里的宾客们正好奇的打量他,而站在门口的德军个个脸色阴沉。在里堂的尽头,阿尔弗雷德西装笔挺,回头对他微微一笑。


王耀的心突然就砰砰跳了起来。


“这就对了,”特瑞丝修女赞叹,“瞧瞧你现在,多娇羞啊。”


王耀呆呆地被他领上台站在阿尔的旁边。玛格丽特嬷嬷代替神父向他们提问, “你是否愿意娶她作为你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阿尔弗雷德转过头,湛蓝色的眼睛直视王耀的眼睛,“我愿意。”


“你是否愿意与你面前的这位男士结为合法夫妻 , 无论是健康或疾病。贫穷或富有,无论是年轻漂亮还是容颜老去,你都始终愿意与他,相亲相爱,相依相伴,相濡以沫,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你愿意吗?”


一片静默中,王耀听到自己答道,“我愿意。”


“请新郎替新娘戴上戒指。”


一片欢呼声中,阿尔牵起他的,郑重的将戒指带在他的手上。


“入口打通了,其他人已经撤离完毕。”玛格丽特嬷嬷悄悄地说,“你们该走了。”


礼堂的另一头,德军的士兵们见婚礼已经结束,便快步向他们走来。说时迟那时快,小修女们“刷”的一下站作好几排,挡在他们中间开始高唱圣歌。


“我知道你的把戏。”基尔伯特走进正在弹琴的罗德里赫,“被耍我,这里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今天就放松一下吧先生。”罗德里赫没有停下,而是转头一笑,“这可是婚礼啊。”


“你这么做,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


“不,我不会。”罗德里赫背过身去依旧弹琴,“我只会惋惜过去的时光。”


王耀牵着阿尔的手跑到了走廊里,另一只手中还紧紧捏着新娘的花束,“从这个楼梯下去,你就安全了。”


阿尔没有说话。他伸手将王耀的面纱掀到后面,王耀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现在宁愿被困在这里了。”他低声说。


王耀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阿尔……”


阿尔摇了摇头打断了他,“耀,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新娘。”


说罢他低下头,捧起王耀的脸,轻轻地吻住他。


温暖的阳光照耀在他们身上,这对年轻的恋人在这炮火横飞的残酷世界中深深地拥吻着,时间都仿佛为他们而停滞。


前方的道路依旧危险,他们的身上还背负着重担,可这一刻他们忘却了空间,忘却了国家,文明,历史的界限,只剩下两颗平凡的心灵,而他们就是彼此的全部。


  ———————————————————————————


少年的叙述到此为止。


所以他们最后还是分开了?我问。


当然分开了,少年说,他们毕竟都有各自的使命。他们各奔东西,此后三年再也没有对方的音讯。


但这不意味着结束。正如我现在所看到的,在广场的中央,两个恋人紧紧拥抱,战争终究没能将他们分开。


那么你就是那位王先生的弟弟咯?


我是。少年说。不好意思,我要先失陪了,他们好像在讨论下一次婚礼?这一次总该是中式婚礼吧。


我笑了笑。这个故事,到头来都团圆了,皆大欢喜。


【END】


后记

这本来是个BE结尾,但后来因为亲妈属性就改了。

一直的一个脑洞,终于写出来了。感觉写的不够好,但我真的喜欢这个故事,所以还是发上来了。

如果你喜欢的话,求关注噢。

(手背割了一下还要打字真的好疼啊)

最后先给那些已经获得自由和迟早要获得自由的人们,加油哦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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